他没有上过学,初中高中的基础知识都是社畜时自学的,因此压缩字句还无损感情就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荻露咬咬笔杆,让几件事情在一百五十个字内说清楚,等到结尾又添上“好好活着”四个字。
隔着一个世界也要督促太宰治珍惜生命,努力生存,这就是身为护卫的自我修养。
写完信的荻露用笔杆敲敲书页:“写好了,你发吧。”
刚刚还表示绝对不会说话的书立马活跃起来:“你写了什么,让我看看……你居然告状!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是你天天威胁我好不好!”
“没有告状,是事实,快发。”
“不行你得……”改改。
荻露凶恶地把笔杆换成笔尖,尖锐的硬物威胁要在书上戳一个洞:“快发!”
书:“……可恶!”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书在暗中嘀嘀咕咕却不敢让嚣张的白发家伙发现,迫于荻露的淫威只能将文字发往另一个世界,黑色的文字块再一次变成灰色,将荻露的思念传达到太宰治身边。
荻露的思念是单方面的,仅仅靠着书在中间微弱地联系,连心意是否传达到都说不准。他也不是很在乎太宰治是否能收到信,收到信又会不会回复他,荻露只是依靠用笔书写的时间在舒缓自己的内心,好让心里隐隐约约的恐慌和恍然大悟能有个发泄的出口,就如同太宰治从未离开他身边。
从荻露身上完全看不出舒缓开始又结束的过程,他飞快地收拾好纸笔,飞到同在市中心的另一栋高楼上。武侦办公楼还是矮了点,站得高才能看得远,看得远才能将情报掌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