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们的动作一瞬间麻利起来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种时候就完全不需要毫无异义地矜持了嘛,真是的,也不知道到底在纠结些什么东西,你们男生有时候真的比青春期女孩子还难懂。

不过虽然医疗箱里面有给他们补充体力的葡萄糖,我觉得他们多半也没有精力再特意吃一顿午饭,但我还是给他们都打包了午餐回去。

反正就算他们不吃我也吃的完,再说了,还有筱原先生在呢,总不能再让他下来一趟去吃午饭,一天让一个普通社畜爬两次山,这是人渣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回来了——这是还没开始吗?就补充了葡萄糖而已啊?筱原先生,你的午餐我也给你带过来了。”

“非常感谢,二宫小姐。”他一直到现在似乎都还没平复下呼吸:“要是今天还要再下去一次,我绝对会死在下山的路上的。”

“所以说我也可以带你上来的嘛。”我把手上的便当放在了桌上,接过筱原先生手中的碘伏:“对我来说这种事情反正和呼吸一样自然。”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稍微给我这个成年人留点尊严吧,二宫小姐。”筱原先生正色说:“让你们这些学生做这种工作就已经很让人内疚了,至少这种普通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来做吧,不需要再为我们做这么多了。”

“你平常可不会说这种话,筱原先生,”我一愣,若有所思看了眼学弟们才说,“这种感谢的话就留到以后吧,只要你不和夜蛾老师告状我任务时候出去玩就行了。”

“不,等等,这个还是……”

这个还是做不到啊!

“那我们就这么约定好了。好了,转过去吧七海,”我若无其事地无视筱原先生的欲言又止,对只穿了裤子所以显得有几分局促不安的学弟们下达指令,“背后受伤了吧,刚才把你扛起来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让我看看,刚才那里我没检查过,是撞到了?”

“撞到扶手了,”灰原雄举起手抢先告状,“七海说没有关系所以不让说!但是当时他都痛的站不起来了!”

“那当然了,给谁背后来这么一下肯定都站不起来。”我一把按住七海建人的肩膀,无视他那点微弱的反抗——开玩笑,刚入门的菜鸡学弟还想在学姐面前挣扎,真是不自量力。

“等等……”

七海建人的抗议消失在了我把他直接按到榻榻米上的动作里,他像是要挣扎一样在地上无力地拍了拍,最后发现抗议无效,终于愤怒地冲灰原雄比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