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取周一没有再追问,就当刚才那个话题他从来没想提起过一样。我确认他们能够收场之后才招呼上莫德雷德又问:“这附近应该有能打车的地方吧?”
“半夜打车不便宜,”莫德雷德提醒了我一句,“别的公寓也不远吧,走去不就好了。”
“可是我困了欸,”我忍了忍,但是因为实在太困了,又没忍住抱怨地冲他撒了下娇,“我才不想走回去,我都这么累了没有打车回去的权利吗?”
“清醒的时候又要肉疼了,”莫德雷德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把那匹马弄回去吧。”
“鸦群还没消耗完,”但是忧太却突然开口,“用那个回去也可以吧?不过最多也就只能坐两个人。”
莫德雷德看了忧太一眼,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提着手中的真人就朝那匹幸存的黑马走去。
在鸦群呼啦啦拍打的翅膀之间,我打了个哈欠强忍着困意看向身边专注地操控着鸦群的忧太,晚风扫过他的眉眼卷起他微长的黑发,像一双多情柔软的手抚摸过他的面庞。
“刚才不打断名取先生也可以的,”我说,“这种事情我本来也不介意告诉他。”
“但是之前杏前辈还不想暴露吧,”忧太朝我看过来,湖水蓝的眼睛染上了夜色,却没有因此多了望不见底的深邃,反而像是倒映着星空的湖泊,宁静而又柔和的闪闪发亮,“如果不是这么想去做的事情,不做也可以的,前辈。”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柔软的,温暖的,鲜活的。
贴在我的掌心之中,又炽热的像一颗生机勃勃的心脏,或是一朵正在徐徐盛开的花。
“这种话交个我这个前辈来说才对吧。”我摩挲着他的面颊,他也偏了偏头信任的将自己头颅的重量交付在我的掌心之中,像一条被人驯服的温驯小狗。
“还有,借口找的太烂了哦,忧太。”我笑他:“在这种事情上倒是可以向五条学习一下。”
“果然被看出来了,”乙骨忧太也抿着嘴忍俊不禁,“果然应该换个理由吧?而且五条老师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不靠谱啦。”
“但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信,”我将指尖没入他的鬓发之中,像是梳理小动物的皮毛一样用指腹摩挲他的发根,“前辈对后辈的包容要学会好好利用哦,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