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四分之一的北欧血统,因此面部轮廓也就显得更加冷硬利落。不论是下颚线还是颧骨都锋利的仿佛要割破掌心的皮肤,连那双狭长而又深邃的玉黄色眼眸都透出一股不近人情的寡淡冷肃,看起来似乎就是那种冷酷严肃的又非常难相处的商业精英的样子。
但实际上,他大概比灰原都还要柔软几分。
“想要抱怨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哦。”
我盖住他的眼睑,挡住他的视线,感受到了睫毛戳在我的掌心中,像捧着蒲公英的种子。
“就算你现在比我大,那我也是你的前辈。所以那些不能和后辈们说的话,全都告诉我好了。”
毕竟成年人的压力也是需要发泄的嘛。
“啊,对了,”我收回手,看了一眼剩饭说,“饭要多一点,我好饿——”
“不行,”七海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拒绝我,“晚上吃这么多要积食的。你刚拿回自己的术式,不要想过这种没有规律的生活。”
“七海海好严肃,”我抱怨了一句挪回了客厅,“说起来你之前的工作是什么?我都还没听你提到过呢。”
他一边做饭一边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将自己过去十年的轮廓在我面前逐渐拼凑出来,一点点补全我对他过去十年空缺的认知。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是七海还是给我准备了比我以前稍微多一点的饭量,虽然不能让我吃个十成饱,但七成也足够了,因此我也就没有多抱怨什么——愿意做饭的都是好妈咪,只吃白食的我也没有什么资格抱怨好吃难吃多多少少,因此在七海“慢点”的劝告下我三两口就干完了饭,吃完的一瞬间就有了困意。
这就是术式回来之后的坏处了。
我又得乖乖做一个老老实实安安分分作息规律的好孩子了,不然白天战力减半还容易意识恍惚——这个术式就这一点不好。
但是刚吃完就睡觉对人类来说这样的生活对健康着实不太好,而且现在时间还早,才八点多,足够我再打一个多小时的游戏再去睡觉,而且之前吃的零食确实稍微有点用处,站起来之后我就意识到自己吃的有些撑了,确实得需要消化消化。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