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不去理会撞门的声音,苏早早闭着眼对自己念了一通静心。
如果她不像原来的纱丽那样化上大浓妆,姣好的面容彻底暴露出来,到时候怕是一双拳头也挡不住蜂拥而来的猎艳者了。
想想这破地方,再想想每天出现在小酒馆里那群恶心的臭男人。
很好,心静了。
睁开眼重新把眼睛怼到因为用久了而显得模糊的镜子前,苏早早继续贴假睫毛。
等到她剩下的一只眼睛终于贴好,薄薄的门扉终于承受不住门外生物的撞击,“砰”的一声,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后被迫敞开了它的大嘴。
门外。
沙拉沙拉地摩挲声渐近,一团肢节扭曲的玩意儿一直爬到了苏早早坐着的脚下。苏早早早有预料地抬脚一踩,恰好踩中抓向自己脚腕的手。
狠狠碾了碾,苏早早不耐烦地抱怨:“艾蜜莉!你又弄脏地板了!很好,今天如果你再不自己擦干净地板,我就只好去跟约翰先生说说你总是夜不归宿的事情了!”
狰狞着面孔正想要质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开门的扭曲生物心头一虚,仰着脖子看看居高临下冷冷盯着她的同事兼室友,艾蜜莉不甘不愿地往后退开,蛇一样拖着沾满污水泥垢与血渍的裙子爬进自己的床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