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四肢乏力,头脑晕眩,怎么都像是久卧病榻的后遗症。

真央眯起眼茫然地看向四周,熟悉的陈设昭示着她此刻正身处自己的房间内,细密的疼痛从腹部传来,意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也让她更有了还活着的实感。

真央尝试动了下手指,然后慢慢抬起手臂,她看了眼自己被包扎起来的右手,黛色的血管从绷带下面露出,蜿蜒交错,最后没入厚实的肌理当中。

她闭了闭眼,右手伸进襦袢宽大的衣领中摸向那痛感的来源。

腰际一圈早已被绷带牢牢缠上,伤口处应该是抹了什么帮助愈合的药膏,疼痛的同时还有一点瘙痒,还好痛感压制住了痒意,不然她怕不是还会再挠上几下。

好了伤疤忘了疼大概说的就是她吧。

哗啦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一名女性族人站在门口,看到她醒来后惊讶的睁大双眼,转身便往外走。

没过一会,那人折了回来,在自己殷切的目光下端来一杯温水,小心扶起她的上半身,将杯子递到她嘴边。

真央在族人的帮助下小口抿着茶水,仿佛久旱逢甘霖,喉咙的干涩瞬间被缓解,如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她真想猛的灌下这杯水以解这些天难以饮水的干渴。

屋外传来一阵略微急促的脚步声,房间的门再次被拉开,来者是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的斑。

他大步走到真央身旁,看着她仍有些惨白的面容,关切问道:“真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斑......”刚一出声,真央就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到了,她轻咳几声,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我感觉还好。”

说完她忽的抽了一口冷气,显然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秒打脸的感觉让真央不由得沉默了。

斑被她的神经大条给气笑了,他双目一瞪,故作凶狠道:“这叫还好?还不快些躺下!”

真央深知自己理亏,讪讪地偏过视线没有说话,族人帮助她安稳躺下后便逃命似的离开了屋子,只留二人在原地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