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扫了眼内容——“男人站在屋檐下,面对着跪在滂沱大雨中的女人微微冷笑,女人,让你服侍本王是你的荣幸,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女人的泪水混着雨水淌下,倔犟道:让我屈服你,做梦!我林仙儿绝不会向你这种人低头,有本事就杀了我!”
正牌林仙儿:……这什么玩意儿?这个跟她同名的女人是不是有病病?
林默写完了巧取豪夺虐身虐心的戏份,满意的吹干墨迹,正在打渣男追妻火葬场的腹稿,一回头见她家小姑娘眼巴巴瞅着,笑道:“你觉得我写得如何?”
林仙儿想说求你别浪费纸笔了,这东西太辣眼书局根本不会收,可话到了嘴边却拐了个弯,她眼睛弯起,表情迷醉道:“姐姐写得真好,我都看入迷了,若送到书局去定会大卖!”
林默放下笔,露出了然的笑,悠然道:“真的?那等我写完第一个给你看,谁让你是我笔下的女主角呢?”
林仙儿:……大可不必。
……
夜深,风冷,天上无星无月,暗沉沉云压下来,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
中原一点红踏着夜色,如同一支离弦利箭飞纵在房脊上,姜与彬的宅院幽深黑沉,仅有这一间屋子亮着灯。
灯火跳动,窗上投射出一道人影,影子伏在桌子上好像在写些什么,颇有几分气定神闲的样子。
像是个陷阱。
中原一点红谨慎了些,剑被他拿在手里,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剑在手中,他就能安心。他轻轻的落在屋顶的瓦片上,像一只动作轻巧的猫,掀开一片瓦,只见屋内男子广袖长衫,静坐在桌前研磨,他视力极好,一眼便看清了纸上的字,有几个字比较生僻他不认得,只看了个大概,应该是关于水乡七里连环帮的事物,再结合男子的身形气度,想来他就是姜与彬了。
瓦片崩裂,黑影一晃,紧接着一点银光去势如奔雷闪电,直奔姜与彬的要害而去。
在那样的速度下,姜与彬只来得及抬头,等他发现是刺客的时候,他已看见了自己的血。
只有喉咙间的殷红一点。
他到死时,表情还停留在抬头间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