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睫毛在发颤,脸上豆大的滚下来。
“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林默眼泪落下来,一边抽噎一边道:“都怪我,你本来不用受这样的苦,都是因为我,你肯定疼死了。”
西门吹雪把纱布吐出来,温声道:“我不怪你,是我轻功不佳,而且当时那种情形——啊额!——”
他惨叫出声,之后是剧烈而急促的喘,手死死扣住床板,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颤动。
他的眼角甚至被逼出了泪。
在他说话的时候,林默飞快地用力把突出来的骨头正回去,上夹板捆绷带一气呵成。
她抬袖擦了把脸:“我刚刚想起来,转移注意力可以减轻疼痛……你还好吗?”
西门吹雪还在喘,他根本说不出话。
“我……要不,要不你还是把麻沸散喝了吧。”林默慌得手摇腿颤,把药瓶子递给他:“好歹有个心理作用。”
西门吹雪立刻接过去仰头干了一瓶。
等了一会,林默期期艾艾地问:“有没有好一点点。”
西门吹雪点头。
很好,那是屁用都没有。
蜡烛烧了半截,蜡花噼啪地响。
林默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屋里转了两圈还怕碍了他的眼,试探道:“你先休息吧,我去隔壁看看。”她吹灭了烛火轻轻带上门,并没有看到西门吹雪盯着她的背影,一直未曾移开过目光。
皇宫里,她靠近他时,他贴着她的耳朵鬼使神差一般低声问她:“你是来看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