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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一年前在亲友的支持和鼓励下搬出了家门,在西湖边儿上一幢小楼里独居。

花满楼很爱花,所以他在小楼二楼临窗的的位置开辟了一大片种花的地方,即便是冬天,也有仙客来、水仙、蟹爪兰等耐寒的花在迎风吐艳。

林默站在二楼凭窗远眺。

花满楼不在,百花楼人去屋空,门又没锁,林默寻思花满楼可能出去扔垃圾了,自己也不好闯空门,从小楼里出来,在街边包子铺里边吃边等,一直等到晚上也不见人。

包子铺老板笑呵呵问她是不是要找花七公子,林默在门口满地转圈,急着说是啊是啊,大叔你认识花满楼啊?

老板脸一扬肚一挺道:“整条街谁不认识花家七公子?公子回家了,都走了好几天了。”

回家?

林默啧了一声,指着小楼洞开的大门道:“不锁?”

老板笑道:“公子在或不在都一样,从不锁门。”

林默又啧了一声,有钱,任性。

她以前也不爱锁门,但自从校园卡丢过一次之后,她每次出远门不但要挂两把锁,简直恨不得连窗户都一块钉上。

老板说花家六童娶妻,家中大摆流水宴,你现在过去还能讨一杯酒喝。

林默很不喜欢凑这个热闹,人多她不自在,还得花钱随礼。但俗话怎么说来着?没有最尬,只有更尬,想想一点红找上陆小凤的场景,她头一麻,心一梗,瞬间就觉得热闹也挺好的。

只要不让她社死,怎么都好说。

花府离离花满楼独居的小楼很远,林默坐着小驴车晃悠了一宿,第二天中午才到。

还没看见首富家的雕梁画栋,先被送礼的人给惊到了,一长串的人挨挨挤挤排了能有二里地,林默还特意绕到前面瞅了一眼,送礼的也不是全都要进去,有不少人放下礼物就走,门口迎客的小厮也非常有礼貌,不管来者贫贱富贵,衣着如何,礼物如何,一概弓着腰点着头,左一句久仰久仰,右一句请进请进,间或插几句不敢当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