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
米蕾一路走过来都没有一个护卫, 但是她却比行走在以前去过的防卫最森严的贵人府邸都更感觉到压抑。
随着她的走动, 天花板上的摄像探头也跟着调转的方向, 她知道那背后有着什么东西,不是人而是什么东西在评估着她,窥探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旦认定她有了攻击倾向,天花板就会骤然下坠, 把她碾压致死。
或者说从缝隙间探出几架机关枪把我扫射致死?米蕾心里开着玩笑。
这段走廊看上去非常的洁净, 只是洁净而已, 并不华贵。
什么饰品都没有, 像是不锈钢的管道一样,灰色的金属在灯下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她不知道这段这段走廊已经葬送过多少个人。
进来的时候门口的守卫, 米蕾现在觉得那些守卫不是为了防止外界的人进来, 而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出去, 警告她,“今天刚刚处理过一群叛逆者, 妮娜大人的心情很不好。”应该就是在这段走廊里面处理的吧, 或者至少得有点痕迹才对,她在里面行走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这走廊有半点迹象,它就像是构成它的金属一样, 冰冷坚硬,从几千年前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也是如此。
“......”
米蕾停下了脚步。
她向上伸出手。
沿着指尖的方向看去,金属制的天花板上有一个暗色的痕迹。
看上去还很新鲜, 应该就是几小时之前留下来的,有点像不小心洒上的果汁。
走廊很低,米蕾踮起脚就可以够到,她用指尖擦掉了那个痕迹,在鼻尖轻嗅。
“......”
她垂下的眼睛睁大,猛地甩了甩手臂,把被染成红色的指尖在墙上用力擦去,在墙壁上留下淡红色的痕迹,这一系列动作完全是神经质的,收效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