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钟后,她抱着几乎能够遮蔽住她视线的小山一样多的绷带回来了。

“我们不是一体。”

太宰治给自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之后就用绷带去缠她的手指,少女就算是受到了对常人来说至死的受伤量也会在下一秒瞬间恢复原状,但是现在她的手指还保持着血肉模糊的样子,也就是说明她在无意识地模仿着太宰治,希望表现的和他一样吧。

太宰治用棉棒沾着药剂给她消毒,棉棒每按一下少女的身体就颤抖一下,眼睛里扑簌簌的流着泪。她一只手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抽噎的说“我们不是一体,可是,你却想要对我【施加影响】。”

她学着太宰治刚刚的话。像是牙牙学语第1次知道了一个新词的小孩子。表情有些新奇。

可是理解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之后,她却沉默了下来。

“.…..”

太宰治把绷带往她手指上缠。

“第一次有人想要这么做。”她说。

“其他人都把我当成垃圾。看都不看我一眼。”

她抽噎的更加厉害了,可是当她把手从眼前拿下来看着他的时候,那双眼睛却不是茫然无知的受害者的眼睛。

恰恰相反的,那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决心一辈子都不放手的,毫无退路可走的暴徒的眼睛。

“那么。”

她说着,细弱的胸脯因为过度的哭泣缺氧而颤抖了一下,但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太宰治。

“不要放开我,命令我,期待我。”

她把手从太宰治的手上伸起来,手上刚刚处理好的伤口重新裂开,淌着血抚上他的脸颊,血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下巴,然后继续向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