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大而明亮的碧绿色眼睛眨了眨,轻而慢地继续道:“你好,肖恩。我很高兴能知道这些。”
肖恩抿了抿嘴,没说话。
“那么,肖恩。”她碧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可以给我一个名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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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恩,显然你不能为她取名字。”亚伦.格拉斯曼站在休息室里望着肖恩说道。
亚伦.格拉斯曼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也是他当初力排众议让深受自闭症困扰的肖恩成为医院的外科医生。
事实上格拉斯曼院长可以说是肖恩的导师和养父,肖恩唯一的弟弟意外去世后,是他陪伴和抚养肖恩长大。
肖恩不说话。
他并没有说过要给那个女孩取名字,他今天配合梅伦德斯医生完成了一场肿瘤切除手术——虽然梅伦德斯医生暂时仍然只肯让他做一些最微末的工作,但他的思维一整天都集中在这场手术上,根本没有余暇思考其他事情。
可是他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对于不明白的事他向来充满求知欲。
格拉斯曼院长耐心地说:“首先,这个女孩看起来大约二十岁,至少十八九岁,她一定有自己的名字。没有人会长到这么大没有名字,除非她一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现在她只是因为长期昏迷记忆有些混乱,忘了自己名字,但她会想起来的。
“其次,你不能随便给一个人命名。这就像——”院长努力寻找一个贴切的比喻,“这就像养宠物,如果你给它取了名字,就再也不会送走了。”
肖恩看起来像是被说服了,有一会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