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妮点头,笑眯眯地:“肖恩都等我好久了。”
两人没有说话。
奎妮说到做到,第二天真的只身离开,去了圣何塞。
医院门外仍是人来车往的熟悉模样,一条长椅安静停留在门口。
其实哪怕不回来,不管身在何处,奎妮随时都能看到肖恩在做什么。
就像此刻,她知道他正在手术室。
所以奎妮径直穿过医院大厅,走进电梯,熟门熟路地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外。
奎妮看了一眼门板上“院长办公室”几个字。
她屈指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奎妮推门而入。
一切似乎都没变。
奎妮没说话,默默走到靠墙的沙发旁,在自己从前的老位置上坐好。
老院长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注意力重新回到手头的工作上。
一老一少都没有立刻开口,却自有一种默契。如同从前一样。
直到安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院长忙完自己的工作,合上文件,抬起头。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
有一个人类作家说,没有人会完全了解另一个人,妻子无法完全了解丈夫,父母无法完全了解孩子。也许这就是上帝存在的缘由——它能了解一切。
可是上帝真的了解一切吗?
他对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她是可以妥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