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就在上面,挂着窗帘的横栏上,有一只血淋淋的知更鸟尸体。眼睛和被掏成了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居高临下,直勾勾地盯着她。
鲜血从羽毛凌乱的鸟尸上慢慢淌下来,在鸟爪尖端汇成一个腥红的液滴,缓缓滴落。
滴答。
乔伊连尖叫都没发出来就晕了过去。
记忆中最后的片段,是她倒进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
就是硌得慌。
……
“原来你怕鸟啊?真是罕见。”安东尼奥幸灾乐祸。
乔伊:“……不,我只是晕血。”
安东尼奥惊奇道:“晕血?你晕的是颜色,气味,还是触感?应该不是气味和触感吧……但晕颜色的话,为什么看到玫瑰不会晕?”
乔伊:“……”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艾达后来去检查过了,就是一只知更鸟的尸体,并没有什么别的危险事物。
她安慰乔伊,可能是这只知更鸟在城市里飞迷了路,绝望之际自残而死。多么可怜的小鸟啊!
乔伊:“……”对不起,我无法与那个可怕的东西共情。
艾达觉得一只死鸟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但乔伊却生出了新的担忧。
她这才惊觉,位于街边的独栋别墅安全性其实真的堪忧。矮矮的篱笆墙,锁孔老旧的大门,还有随便谁都能翻进来的窗户——几乎处处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