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沉浸在又捞了一大笔的喜悦之中,盘算着新入账的这笔钱要如何使用。
这时,艾达慌张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小姐,小姐,麻烦了!”
“梵高先生在画展上跟人打架,现在还在僵持不下呢!”
“什么?!”乔伊一下变了脸色。
她犹豫地回头望了一眼被淹没在人群中的安东尼奥,还是提起裙摆跟着艾达跑了出去。
文森特今天才刚到巴黎,乔伊立刻就推荐他去了印象派的画展。
她原本觉得他一定会与这帮画家相见恨晚,在画展上流连忘返。谁知道他刚一来,就能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呢?
画展在塞纳河的另一边,离会场并不远,但乔伊还是跑得气喘吁吁,一边担心一边在心中叹气。
是在成为文森特赞助人的几个月之后,她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常常在傍晚的走廊上听见麻将哗啦哗啦的声音,然后是艾达高兴的大叫:“我和了!”
“你耍赖!”文森特气愤地大叫,“你偷偷摸牌!”
“我才没有。”艾达不服气地反驳,“输了还不承认才是耍赖!”
一个多世纪的滤镜慢慢褪去之后,乔伊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头疼的家伙。
虽然读的书不少,却极其缺乏自制力,做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
情绪忽高忽低,动不动就气得跳脚,仿佛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亏得文森特生在一个娱乐极度匮乏的时代。要是他生活在快消娱乐盛行的后世,怕是从小就要被养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