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君也曾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的兄弟。
惠看了直哉一眼,又看了你一眼。
你摸了摸小孩的头,对着直哉道:“卖小孩,前辈你真不是人啊……把他卖给富婆吧!三七分!我捡到的,我七。”
惠:?
你说的过于认真,分赃都想好了。
惠毕竟只是个小孩。
他认真担心起你把他卖掉的事情,并且思考起后续怎么办。
这实在是超过一个五岁小孩该思考的范围。
前辈是认真的,那你也是认真的。
你们三个人都认真了。
禅院直哉听到你的建议,忽然累了。
比起身体的疲惫,精神上更累。
没有了见到甚尔时的如烈火一般的愤怒,没有了见到惠的那一刻汹涌而出的恶意。
完全无所谓了。
甚尔君如何生活,如何死去,跟他这个留在禅院家的直哉没有任何关系。
空下来的心,静下来的夜空,四周只有草丛里的虫鸣。
你在旁边一点没有人贩子的自觉,锲而不舍地和受害人小惠聊分赃的事情。
聒噪。
你问:“惠想卖多少价格?”
惠:“问我?”
你:“你是当事人啊!要尊重你的意愿。”
惠:“…………谢谢你了。”
你:“不客气。”
“走了。”
禅院直哉站起来。
你遗憾地叹了口气,“惠酱,好遗憾,你卖不出去了。”
惠:“……我一点都不遗憾。”
要结束了吗?
荒诞的一晚。
惠看着那个莫名其妙对他敌意很深的男人对他放狠话,“不要让我在禅院家见到你,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