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当然是没有的,只好委屈名贵红酒进入战损版军用水壶,我和治君碰杯,各自闷了一口。
建在地下的安全屋算不上很冷,也几乎隔绝了风雪声,我吃着罐头和治君聊天,偶尔拿起水壶抿一点酒,竟然也不知不觉喝掉大半。
一旦意识到这点,早就开始溃散的神智迅速消融下去,还稳稳坐在对面的治君在我眼中晃出了重影。
他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伸手托了我一把,让我靠进沙发里,起身说:“我去倒杯水,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再喝了。”
“唔,我喝得完……”我迷迷糊糊应到,听着他走动的脚步声撑了一会,还是败下阵来,迅速向睡意投降。
沉入短暂梦寐前,某个意识逆溯而上,抢过身体控制权偷偷摸摸往两个酒壶里扔了什么。潜意识察觉不对,但酒意彻底麻痹了神经系统,我挣扎半晌,才昏昏沉沉睁眼。
时间过去不久,治君已经坐回我对面。他对我一向不设防,仍然举起酒壶自酌着,见我醒来,还没消散的笑意再度浓郁。
“喝完水去睡吧,剩下的酒交给我就好。”
被岔开注意的我呆呆看了他一会,慢吞吞低头。我的酒壶和盛着清水的易拉罐都摆在面前,歪头想了想,我抄起酒壶一饮而尽。
“我喝得完!”完全把要说的话抛之脑后,我兴高采烈地宣告,又拿起易拉罐。
用冰雪烧化的水温度刚刚好,我几口喝掉,笑嘻嘻凑到治君身边亲亲他脸颊,心满意足地摸回卧室……
姑且靠着军火库的供词重建完事情经过,我盯着下方黑暗,真心诚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