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想到这样的做法是为了脱离禅院家的桎桔前往东京,直毘人就不得不警惕了一些。

“咳,正好,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说明。”

直毘人干咳了一声,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了那个被这个小丫头威胁过一次的儿子:“直彦给我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如果你想要获得在任务执行当中更高的自由度,那也没问题,但是需要你定下一个和禅院家有关的咒缚。”

“我没问题。”

对方毫不犹豫得答应。

“……我还没说具体是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问题。”

直毘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当面强调一遍其实是礼貌。”

“……哦,那您讲。”

咒缚的内容很简单,在面对禅院家成员提问的时候,她不能够说谎,但可以保持沉默。咒术界存在强制让他人吐出真话的刑讯用术式,但考虑到她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签下了包括偿还巨额债务和“不能与禅院为敌”之类的一系列协议,直毘人觉得将咒缚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足够。

理论而言,谎言同样可以配合未来视诱导他人,让人拐向不可知的某种未来,但阿镜目前为止还尚未有过这种想法,答应得毫不犹豫。

让直毘人再度在心里感叹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心机程度和成年人没法比。

总而言之,今天之后,她就能获准去东京学围棋,短暂地离开庭院里的四方天幕和禅院家实力至上主义的沉闷气氛。

这是一件好事,值得庆祝。

庆祝的方式,也不过是在当天的晚上多吃了两块水羊羹——未来视和六眼一样会带来脑部的负荷,除了注射葡萄糖以外,甜食也是常见的补益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