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肯定对方绝对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漫画:“我当然飞不过来了!”
他们最后在比赛开始之前两分钟堪堪赶到,得益于甚尔直接把人捞起来夺路狂奔的最后一段,速度比“骑着扫帚飞过来”也慢不了多少。院生们大多数都已经坐在了棋盘前面,进藤光远远地冲着他挥手,伊角同学也跟着笑了一下,但大多数人的表情都不算轻松。
大家往往将这种比赛视作是成为正式棋手之前的前哨战,心理压力可见一斑。
“你是仓田七段的学生?”
坐在她对面的人笑了一下:“我听他说过你,说是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正式的棋手……很厉害啊,女孩子想要跻身围棋界可不容易。”
“别的工作也不轻松,不如挑个自己有兴趣的。
阿镜低着头,捻起一枚黑子:“请多指教,宫城前辈。”
“彼此彼此……”
对方也开始下棋,疑惑在脑内一闪而过:他有告诉过这孩子自己的名字吗?
比赛的结果是,她以两子之差输给对手,但全程的棋路都很稳定,显出了超越年龄的从容。围棋界一些旁观的前辈也礼貌地表示了期待,说了些“看来以后业界会增添不少新鲜血液”之类的鼓励话——但具体能否踏上职业道路,还要看今后的定段赛。
之后的生活一切如常,阿镜再也没有提过离开禅院家的计划,而对方不提,甚尔当然也不会问,保持缄默是在禅院家生存的良好品质,大多数人都遵循同样的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