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也曾经好奇过这家伙到底欠了直毘人多少钱,但甚尔还真没具体细问过,只听说是个不得了的天文数字——在一把咒具就上亿的禅院家都算得上大出血的价码。

“不过说起来,你和甚一前辈也是二十四代家主的孩子吧?那甚一前辈应该也有竞争当主的资格……不过年龄上不太占优势呢。”

学校附近的树下,阿镜运指如飞地发短信。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新消息很快发了回来。

“我是身体不良的学生,这种课程随便就可以请病假啦。”

阿镜满不在乎地写道:“总不能一整天的时间里只要醒着都在忙碌……甚尔在工作中吗?”

“算是吧。”

回应很潦草,看上去很敷衍,甚尔将一把匕首直接塞进诅咒师的太阳穴,站起身来,在手机里按下这几个字。据说这个已经面目模糊的人曾经换了好几重身份,是最近数起居民失踪案件的元凶,不过他也只是接到委托就去杀人,对这些事件背景没有太多了解。

最近刚下过雨,小巷的房檐上滴滴答答向下淌着水,敲击着地面形成的小水洼。他瞥了一眼自己在水洼当中的倒影,站在原地没有动:“谁?”

巷子的入口处,背光的角度里走进来了另一个人。

“我是来追查这起事件的术师……看样子当事人已经被干掉了。”

对方高大的身形身上披着传统的外袍,看上去确实是个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