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客人,重衡前辈,虽然是非术师,但却是被咒者,因为诅咒的缘故曾经能够看到咒灵。”
阿镜打着一把伞,雨水从伞檐上淅淅沥沥地淌下来:“不是紧急事项,我一个人能够处理,但如果你想要通知直毘人先生或者甚一前辈,那也没关系。”
在家里的时候,她不会佩戴隐形眼镜,因而进藤光也能直视那双伞檐下面虹膜异色的眼睛。
但他现在根本没有关注这些的心情,少年的胸脯急剧上下起伏着,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被雨水浇透了。
雨伞倾斜在他的头顶,阿镜似乎是叹了口气:“先擦一下头发,再换身干净衣服吧。情况我大致了解,之后会慢慢告诉你。”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禅院家,中途路过了有咒灵存在的浮桥,阿镜面不改色地从咒灵旁边穿过,而紧跟在身后的进藤光被握住手腕,隐约感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悚然。
“刚刚。”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有,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去看。”
阿镜意有所指:“上一个在这里有所察觉的是仓田七段,普通人如果不和咒灵对上视线,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全的。咒术师是和死亡并肩的职业,虽然我能够预卜危险,但没办法去拯救每一个人。”
他们在房间里坐下。
阿镜拿来了毛巾,还有稍大一些的深灰色浴衣。作为浴衣的提供者,甚尔抄着手斜靠在墙角,看着面前湿漉漉的少年擦干头发,在灯光下打了个喷嚏。
……提前让他去翻找出来自己小时候穿的衣服,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他忽然觉得有点不爽。
“——那之后,我无论去哪里都没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