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握着方向盘,唯恐天下不乱:“大小姐不需要来一场新婚旅行吗?”

甚尔踢了一脚他面前的驾驶靠背椅, 车内发出明显的咣当一声。

“等到被反应过来的禅院家追杀的时候会补上这个流程的。”

“哈, 您可这是从容。”

“毕竟是这种眼睛,也没办法吧。”

阿镜笑了一下, 一整日的精神紧绷之后,她开始有点困了。

划分了一下车内的空间,她毫不犹豫地原地躺倒, 侧脸枕着甚尔的一条腿, 调整出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黑猫揣着手被搂在怀里, 比人类稍热的体温之下,能感受到不断搏动着的心跳。

“喂——!”

“安静,现在不会有袭击,到了东京之后再叫醒我。”

当事人丢下这句话后,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孔时雨看着中央后视镜:“……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对付女人真的很有办法。”

甚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他第一反应是想要再踹一脚驾驶座椅,然后又想起来现在不能随便乱动,只能压低了嗓音:“你明知道不是那回事。

他比谁都清楚,相处的这些年里,他大概是整个禅院家最熟悉未来视运作方式的几个人之一。

“无法伤害禅院家的成员”这个束缚看似天衣无缝,甚至这个束缚的权限高于因为欠款而构筑起的誓约关系,但只要他还永远都流着这个家族的血,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成为这个束缚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