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结束,这甚至不是结束的开始,接下来的两个月当中,甚尔又干掉了两名诅咒师,其中一人在拷问之下忍不住吐露情报,说是“只要按照对方的要求行骚扰,不管成功与否都有钱拿,死了之后也会有抚恤金”。

那人临死之前的表情甚至格外从容,说是自己还有需要照料的孩子,干完这一票之后,那笔钱会供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安稳度过许多年。

甚尔跨坐在诅咒师的身上,匕首抵在他的喉咙:“啊,是这样,你有孩子。所以就去杀死别人的妻子来养自己的孩子是吗?真是伟大的父爱。”

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在这个时候说起“妻子”这个词,竟已经格外地熟练。

对方因为被扼住脖子而有些室息,却还是挣扎着在地面上弹动着,像是一条出水后濒死的鱼。

他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甚尔的那张脸:“那根本不是人类!就算杀了……就算杀了,也很快就会诞生出新的眼睛,镝木家的镜本身就是隔几代人就会诞生出一个的东西,反正都要死,死在我的手里又能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

甚尔放开手里的这具尸体,像是放开一袋人形垃圾。只要用咒力去杀死咒术师就不会形成咒灵,这也是他携带符篆的缘故——手臂上的符纸微微发热,上面的字迹迅速变淡消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又一个,他现在没有任何感觉,即便是被孔时雨吐槽重操旧业,也只是像切开卷心菜一样切开别人的喉管。

只要那个人还需要。

只要她还需要,杀更多的人也没问题,更何况是防守反击,他不会有一点点迷惘。

回去的路上顺路买了一提酸奶,又拐弯到熟食店补充了早餐用的香肠,等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看上去和任何一个普通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