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 直哉确实觉得有些拘谨。
虽然自己一直都自诩有朝一日会踏进更强的领域,那个只有五条悟和甚尔所在的“强者的世界”,但至少目前为止他还只是个一级咒术师, 距离特级还有很明显的一段距离。
甚尔倒是有些惊讶:“这不是完全变样了嘛。”
直哉打量着这间屋子,客厅最醒目的位置挂着一副油画, 是阿镜跟甚尔两个人站在街头的剪影。当初那个名为八虎的学生很是信守承诺,在半年后真的将作品送了过来,阿镜也招待他和他的同学一起在家里吃了顿晚饭,甚至让几名大学生大包小包地带着水果回去, 算得上宾主尽欢。
“我是来委托占卜的。”
他说,眼睛两侧的眼尾斜飞上去,整张脸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有些类似于某种猫科动物:“还是过去的那个未来, 请再看一次吧。”
“什么啊,那种委托不会再接了。”
甚尔当场回绝,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为了窥探二十多年后的生死而让阿镜疲倦不堪的场面:“这种你自己在背后挂个钢板就能解决的问题干什么要来占卜。”
直哉:?
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阿镜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直哉君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还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吧。”
直哉点了点头,浅葱色的眼睛注视过来, 带着点摄人心魄的意味。他暂时放弃了统帅炳之队的权利, 囿于御三家的势力范围只会和童年时期一样步入狭隘的逻辑怪圈, 但踏出禅院家之外的广阔天地里,该向什么方向进发又还尚不可知。
阿镜笑了一下,摸出手机,上面是一个line的好友申请界面。
“就先自由地选择吧。”
她说:“真到了不得已的那一刻,再来联系我们。”
事关命运的话题阿镜口风很紧,一点都不愿意提前透露,甚尔在场的情况下直哉当然没机会继续逼问,但又不愿意就这么离开,硬是顶着对方无时无刻试图赶客的明示继续唠唠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