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本人并不想成为这个威胁。
如果可以的话,他非常想要换个身份重新生活,或者试图寻求什么能够广泛让周围的人失忆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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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年,再次回到禅院家以后,看着那些经久未变的建筑和复杂繁琐的结界,禅院直哉难得生出了些试图感慨的情绪。
禅院扇以为他是要回来夺取炳之队的位置,而躯惧留队的现任执掌禅院信郎又担心他是回来挑毛病,上上下下的心情都有些警觉和复杂。
那几个哥哥还和印象当中一样,迄今为止的工作没有让他们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发展出更多令人可喜的进步,看见他的表情里眼含着畏惧和反感,还要尽可能地绷着架子不表现出来,以他的视角来看就显得尤为可笑。
“来看我什么时候死是吗?”
他说,嘴角扬起夸张的弧度:“直到今天也很健康地活着。”
他可以这么说,但那些兄长当然不能如此承认,听到这样的说法也只能尴尬地摇头赔笑,表示自己当然不可能有这个念头。
直哉轻轻用鼻子哼了一声,显得不置可否。这么多年过去,他的那几位兄长也都纷纷结婚,显而易见的是,婚姻并没有改变大脑结构的功能,他们仍旧和过去一样有着不上不下的水准和难称造就的思维。
直毘人反倒是变化更大的那一个,他比过去上了年纪,两侧鬓角已经飞白,但至少精神仍旧矍铄,据说酗酒的性子一点未改,每周总有那么一两天的时候放任酒精在体内肆意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