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行业当中,天赋往往决定了一个人能够走得多远。
“嘁,看什么看。”
她有些恼怒又局促,有种被撞破了秘密的尴尬:“还以为不会有人找到这里呢。”
直哉看着房梁下的一小片空地,他曾经有一次在愤怒当中冲进这个小院子,紧接着就踩中了那个人埋下的符咒,之后的结果惨痛得让人不愿意回忆。这是第一次,天赋的力量没有发挥出它原本应有的效果,阿镜虽然还在流鼻血,但还是强打精神露出从容的笑容,说“你要学会正视弱者的力量”。
当初的自己比面前这个小丫头还要年轻好几岁,只因为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克制住而感到不爽,如今几乎整整二十年的时间过去,对方的那个眼神却诡异地重新浮现出来。
真希在这里训练已经有些时日。
这里没有人,更方便自己加练,如果是在躯俱留队的训练场上指不定会遭到多少的白眼和针对。禅院家“没有术式的男性成员”必须要加入躯俱留队,本身这里就是收容没多少才能的人的地方,但在有了更下一级可以欺压和嘲讽的对象之后,这些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发泄自己心中的压抑。
是女孩子,还看不见咒灵。
她不知道这个庭院究竟怎样犯了忌讳,但从出生开始,这里就从没有人愿意来。咒术师双生子本身就不吉,真希干脆破罐子破摔,选择了这个除了自己以外没别人的地方当作秘密基地。
房屋枯败,一地扬尘,她忍着咳嗽打扫了两天,总算把这里收拾出了勉强能下脚的样子。原本住在这里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房间的主人似乎走得匆匆忙忙,房门大敞着,虽然柜子里的东西被一扫而空,但方桌和抽屉厚厚的一层灰土下面,还勉强保留着一点点使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