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鲁肃默摸摸阮卿头顶,“张公也是为你好。并非有心和你过不去。”
“卿知道。”阮卿捂住脸,努力控制自己情绪,抽噎道,“但老头子说的好狠。他太吓人了,脸这么一板跟阎王一样,兄长……”
阮卿泪眼朦胧看向鲁肃,悲伤道,“他怎么那么吓人。他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就不怕嘛?”
“这……”鲁肃被阮卿逗的想笑,又不好跟着小孩子一起吐槽张昭,只得表情古怪道,“张公为人不错,只不过年纪大了些,可能长相就……矜严庄重了些。”
阮卿委屈的想大声反驳,为什么和他同岁的曹操就不这样曹操虽然也很严格,但是也很温柔与浪漫,而且长相还很显年轻,远不是这个张老头子可比的。
(远在许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百官们:“宁怕不是对曹贼有什么误解”)
“快去吧,再让张公叫一回怕又要说你磨蹭了。”
“卿知道。”说完后阮卿更悲痛了,“卿也太惨了,嗷……”
收敛好情绪,阮卿慢吞吞往张昭院里走去。
治所很大,分为前后两部分,其中又单分成许多小院,用以办公。
“长史。”阮卿到了张昭的屋里行礼。
“嗯。”张昭坐在主位应了声,看着老老实实立在自案前的阮卿道,“昭前日让你拿的是户曹那边的文书对吧。”
“是,户曹那边报上来的有关农桑的事宜资料。卿皆核对了才给长史送来。”阮卿的脑子里一遍遍过着自己哪做错了,一边给张昭回话。但他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昭且问你,你上面这样写到底是那些佃户今年到期该交的税,还是已经交的税?”张昭把那一卷竹简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