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卿不摸它,清风又用鼻子拱着。
“嘶……”阮卿把手移开。怎么你一匹马还委屈上了?呆呆的让人家牵的时候感情那不是你
清风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呼扇。它愣愣的看着阮卿,阮卿瞥了它一眼移开视线。清风仿佛不相信阮卿真的不理它,又粘了过去。
这马真成精了。阮卿败下阵来,抬手胡乱揉着老长的马脸。
看吧看吧。清风在阮卿的抚摸下骄傲的看了眼身旁眼巴巴的乌骓与惊帆。它的主人虽然很怂,但绝对比其他主人做的都要好。
阮卿随手揉着清风,心思却还在孙策那边。他听老汉道,“是家中小儿,看各位公子牵有好马,才告诉了家中长子引村中伙伴来盗。老汉阻止不得,因此冲撞了各位公子。但犬子绝未想过伤害各位。还请各位公子老爷高抬贵手,全饶过小儿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阮卿听了冷笑一声,“吾观几人分工明确,手脚利索,事发后有急有缓。想必绝不仅一次。怎么之前不收手,只等这次被逮住了才说不敢可见不是真心。”
“这,这……”老汉不知如何作答。
阮卿也不再看他。只专心捋着清风。
“家中只有这两子,若都坐牢我与老伴只怕也活不下去。求公子老爷可怜可怜我夫妇二人。不然便把我二人带去坐牢吧。”老汉说的声泪俱下,与抹泪的老妇‘噗通’跪到地上。
阮卿见这两位白发老人如此,心里终究软了。想着乱世生存不易,何况他们又没有什么损失,便看向孙策,口中斟酌着,尽可能委婉道,“看这夫妇不易。何况一人也被二公子断了腿。公子不妨饶过他们吧。”
他们此行隐蔽,不便惹出大动静。孙策也没真的算将这伙人扭去送官,他在等孙权求情,顺势也就松口了。没想到阮卿竟先开了口。
他瞧见阮卿娟秀的眉微颦,清澈的眼眸闪着不忍。和他们兄弟俩的顾忌不同,阮卿是真的心软。
孙策看着阮卿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又对那老夫妇道,“既如此,权且饶恕他们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