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从袖中取出一块木质令牌递了过去,口中温和道,“我是来寻恩师水镜先生的。”

小童显然不知道怎么办了,上下打量着孙权,不说什么。孙权也不急,只是维持着动作。

又过了几秒,门缝里又探出一个白发老人来。他显然才是守门人,拿过令牌看了看,又瞧了孙权几眼,将令牌还回去,把门拉开,“进去吧。”

“多谢。”孙权拱手,又转身对阮卿二人道,“走吧。”

迈过门槛,阮卿回头看看老者又将大门关闭,便问道,“荆州书院管的好严呐。比颍川书院还狠。”

孙权听了,带着善意的轻笑下,解释道,“书院自成立起便这般。为的是防止鱼龙混杂,搞得此处乌烟瘴气。学子出入皆得在沐休时持牌出入。”

“方才公子给守门看的就是那个牌子吗?”

“不错。”孙权见阮卿好奇的紧,遂把令牌递了过去,“凡事书院中人人手一枚。权离此经年,不想还能再用。”

阮卿仔细打量着。这令牌打磨的十分光滑,有他半个手掌那么大,携带倒也方便。正面阳刻工工整整的汉隶‘荆州书院’四字。

他反过来,只见上面阴刻着孙权的名字,右下角落里刻‘甲戌’二字。

指腹慢慢摩挲着,他心中推算着时间。十天干十二地支。黄巾起义那一年正好是甲子年,如此正好是建安元年。

将令牌还回去,阮卿问道,“二公子下步意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