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的火是从画室起的,若非这默的山水画被他随手搁在前厅,怕也留不住。
“北方佛教渐盛,我倒还未在江东见过。”阮卿似玩笑般说,“说不定几位学成归来,随手画一副佛像,替佛教做了传播引渡之功。名留青史,比那区区半幅残卷还要名广威远。”
各人自有各人的想法,纵使志不在此,也没必要细究下去争个面红耳赤,因此青年笑眯眯道,“如此谢小兄弟吉言了。”
几人正谈话间,叫吻墨的小猫咪懒散甩着尾巴,慢悠悠漫步过来,仰头蹭了蹭阮卿的手。
阮卿忙把手缩了回去,往孙策身边挪了挪。
孙策立马察觉出来,只是他坐阮卿右边,猫咪在左,不好遮到。于是他似随意般拿下腰间坠子,微微后仰,在阮卿身后冲吻墨晃着上面流苏。
吻墨歪头瞧着,后腿立起,前腿微微外八,往孙策那扑过去。
“好猫。”孙策轻道了句,一下便卡住吻墨的小软腰,顺势兜进自己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挠着它的下巴。吻墨享受的眯起眼,软软糯糯“咪~”了一声。
阮卿瞧小家伙可爱,嘴角轻勾。孙策虽逗着猫,却暗自瞧着阮卿。见阮卿放松下来了,就抱着猫咪往他那递了递,“这猫好舒服,你摸摸。”
阮卿忙摇头,“不用。”
“这猫见惯人了,不伤人的。”青年忙解释。
“不。”阮卿笑的有些难看。
“自己玩去吧。”孙策瞧出阮卿害怕,将猫咪放到地上,拍拍它的脑袋。然后又看向阮卿,“你不是还有事?”
“是。”阮卿懂了孙策的意思,对曹不兴几人道,“我二人告辞了。”说罢与孙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