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一说到枯荣,阮卿便来了兴致,并未发现孙策思量。
“枯荣是捡来的,刚见它时才巴掌大一只,丑萌丑萌的……”
阮卿眼里闪烁着亮光,手中不断比划,对孙策兴高采烈的说着。一时未察脚下,踩到碎石上,脚裸一折,口中叫一声,“卧槽!”便要跌倒在地,猛然他觉得手腕被扯住,然后带着他身体向前,转了半圈,后背被摔在一处坚硬上。
他脑子着实晕了,眨了好几下眼才发现自己被抵在树干上,右手手腕被孙策扯着按在上方,左手手腕也被牵制住。孙策离的他极近,铺面便是一股男儿热气。
阮卿不说话时还能绷住高冷人设,话一多了就变回之前的怂样。
只见孙策笑着,眼中却有暗沉,眉宇间弥漫着乖张悍戾,如一只匍匐着即将出猎的凶兽。
而他就是那个连腿儿都没法蹬的猎物。
孙策渐渐低头向他靠近,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他逃不掉,只能缩着脖子,努力把自己缩成团儿,小声道,“吴侯……”
这时天气冷,这处又偏僻,四周不见一人,孙策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头压的越来越低,随后四目相对。阮卿都能看见对方琥珀色眼瞳里那个惊慌失措的自己。
二人已离的极近了,只差细微之距便能唇瓣相碰。阮卿一下紧紧闭住自己双眼,全身瑟瑟发抖。
随后那滚烫的呼吸在耳边暧昧响起,让他生出对方下一秒就要吻上来的错觉。他耳朵是极敏感的,被对着重重呼了几下湿热的气息,便酥酥麻麻起来,大脑犹如过电,一片空白。眼眶却渐渐酸涩起来,眼角也慢慢染上了胭脂色。
他睁眼,泪眼朦胧看着眼前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吭哧哭出来。
男人显然没见过这阵仗,一下懵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磕巴问道,“策,策又未对汝做何,汝,汝哭甚。”
阮卿哭的眼圈都红了,脸颊也染上了色,他不说话,也不擦泪,就任由眼珠滚落。
孙策忽然想到了小时候自己拿水烫的刺猬。那刺猬是他捡来的,一直蜷着,整个一刺球,让人无处下手。后来他把刺猬丢进温水里。那刺猬就伸开了身子,露出了被烫成淡粉色的,让人一摸就爱不释手的软fufu的小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