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何地?”阮卿问。
“诸暨城。”孙策答。
“……”
攻完城池安排完事不应该赶紧走了么,为什么要停留这么久,孙策带大军出征虽达不到日费万金但也耗费巨大,为什么还磨叽在这。阮卿面无表情的移动眼珠斜看向孙策。
孙策,“……”为什么我会感觉阮卿的眼神像在看败家子?
军医起身对孙策禀报道,“从事已无大碍,安心静养便是。”
“下去吧。”
孙策坐到榻前,伸手捂在阮卿额头上,“不烧了……”
阮卿看着眼前的孙策,恍惚想起多少年前的曹操也曾把手掌捂在他额头上,虽不漏声色,眼中的担忧却掩不住。
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重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上方的孙策,眼角却有泪落了下来。
主公,卿想你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孙策最怕看见人哭,他可没有周瑜的甜言蜜语,也没二弟孙权那顶好的性格,他哄人技术还不如家里那个能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幺妹孙仁。
“咳……”孙策尴尬的眨眨眼,“身上疼?”
“不疼了。”阮卿伸手握住从自己额头抬起的手掌。
孙策,“……!”
他想要将手抽回来,抬眼却见阮卿眼中的神情太过脆弱,仿佛一触即碎,原有的打算放弃,他便一动不动,任由阮卿扯着。
阮卿的手很软,很细,很长,比他印象中女孩儿的手还舒服漂亮。他想,在北方家中时,这个事事稳重的从事也是被家人疼着长大的吧。明明是坐在屋里安逸作画的命,却不得已跟着他南征北战,栉风沐雨。也算是受他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