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这才回神,忙低头捯饬枯荣,但怎么看都透着欲盖弥彰。
孙权低声笑了一下,又说,“再过些日子权便要加冠了。”
悄悄斜瞧了一眼孙权,阮卿轻轻嗤笑了一声,手中随意卷着枯荣的毛,反问道,“二公子难道是要问卿讨礼物吗?”
“先生这话倒让权不好要了。”孙权玩笑了句,停了半晌又开口道,“此次虽平费栈,但山越之事未根除,终为祸事。你曾说过山越压制不若顺抚融合,我对兄长提过一句,兄长欲在我加冠后再次将我外放临海为官,处理山越之事。先生…可愿与权同往?”
虽是询问,但孙权却满眼写着求他同行。
阮卿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这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吴侯大约不会放我外出。”
孙权注视着阮卿,“我会去说服兄长,先生不需顾虑其他,只说可愿与否。”
男人的目光灼灼,让阮卿有些不敢直视,他舔舔干涸的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又一次的忍不住在想,如果当年他同去宛城是不是不会有现在的遗憾?
见阮卿迟迟不做回答,孙权原本悬着的心提的更高了。他在赌,若是阮卿愿意同他去临海,那便是在阮卿心里他重于兄长。若是不去,那便只当先前努力都是一厢情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阮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吐出一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