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答应了吴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但是…”阮卿蹙眉想了想,“这对卿不大划算呐,吴侯难道愿意舞枪弄棒十几载,却一朝被禁吗?”
“策自然也是不愿意的。但是…”孙策双眼微眯,如一只花斑大虎既有骄矜又有危险,“现在我是主,卿是臣。”
“我们来打个赌吧。”阮卿不惧眼前这人,与对方坦然直视,大有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
他不等孙策问,自己就说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他上次说的好听,到底还是弄得伤痕累累休养好些时候,只这一条,孙策便没了和他商谈的心情。若真等孙策来问,大约会等来一句,“孤无心情。”
“我同二公子同往,若一年之后解决临海之山越匪患还则罢了,若不能解决便此后甘愿听吴侯差遣,或用或囚,或生或死,皆无怨言。”
“你这是在立军令状。”孙策说。
“卿知道。”阮卿说,“卿敢立,吴侯你敢接么?”
孙策看了阮卿半晌,忽的嗤笑一声,“你要知道,我是可以不接这个赌的。屋中只有你我二人,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此事。这对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卿知道。”阮卿眉目依旧平静,他说,“吴侯现在长刀大弓,百万雄师,坐拥江东,大约已经忘了曾经在袁术麾下的日子了吧。”
别忘了,你孙策现在风光无两,曾经在袁术手底下也是如我一般仰人鼻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