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倒也不说别的,上来就叫人,“县丞何在?”

见无人出列,阮卿在人群中四处撒了一眼,又问道,“县丞何在?”

见遮瞒不住,主簿出列求饶,“县丞在秦府做客,小人实在叫回不来。”

孙权听了眉头紧蹙,出声要说话,却被阮卿拿手指点了点小臂,只得按耐下来,不露神色,碧色的眼眸里却如乌云幕布,阴沉不已。

“这里的活儿我都是按人头分的,他不来,也不会有人帮他做。在班期间县长有招不来,这里也自给他记下。只是主簿知却不报,有意欺瞒,府君……”阮卿看向孙权,把处决权交到对方手里,“此事该当如何?”

孙权生的高大,又去战场磨砺过,自有气度,不需刻意,身上的气场便肆意散开,让人倍感压迫,冷冷看人一眼就让人不自觉毛骨悚然。

阮卿话音刚落,主簿便战战兢兢,弓腰对孙权求饶。

“便……罚半月俸禄吧。若再有不来,罚俸一月,若再不来,便也不用来县衙当差了。”孙权淡淡说完处决,主簿不自觉松了口气,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阮卿于是又按职位大小的顺序排下来,一一将任务分配了。

刚分配完,阮卿还未说散,又有人叫道,“我一个平日要上街巡逻治安的也要同这些天天待在屋里的人一样打扫卫生吗!”

说话的这人正是接阮卿他们回来的县尉。冲这面子,众人难免多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情,看阮卿和这位府君是如何处理的。

阮卿仿佛早已料到有人会这么说,丝毫不慌,轻轻一笑,道,“县尉一年不避辛苦,游走街道,维护治安,自然劳苦。但衙中各司其职,各领俸禄,这倒也未亏待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