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下去,他扯起滑落的毯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长舒口气,眉头展开,阖眸思考下步该如何。
杨家郎君杀人的罪名能拿钱财赎去,杨家家大业大不缺这点钱,区区赎金不过九牛一毛,却平白惹杨家记恨,这才是阮卿按兵不动的原因。
但若是通了贼寇。这罪名可就不一样了。
他就不信杨家和大凉山交往这些年能一点把柄都没留下,既然如此,少不得他这善轻功,长于近身兵器的道士亲自去探一探杨府。
让孙权去赴宴,一则是为稳定杨家,二则也是帮他调虎离山,方便走这一遭。
天啊,章安县怎么一堆事?!这么算下去,他和孙策约定的事还能不能办到?早知道就多要几年了。
如此想着,阮卿又长叹一声,用手指压着太阳穴。
之前他久受庇护,倒不知道原来治理区区郡县也如此麻烦。他就不该帮孙权揽活。你看,一接手就放不下。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在夫君的后宅里混天撩日,混吃等死而已。
不过若是让孙权紧皱的眉头松开几分,他倒也心甘情愿了。
孙权这两日忙的不行,傍晚的时候才回来见了阮卿一面。
阮卿将挑出宴席上的衣服拿来帮孙权换着。
孙权低头看才到自己下巴的阮卿忙碌着,心里便泛起柔软,不管对方还在帮自己整理襟带,伸手揽住修韧的细腰,埋首在颈窝里,深吸口气,鼻尖萦绕着暖暖的檀香。
“痒。”皮肤上撒过长长的呼吸,惹的阮卿咯咯发笑,他拍拍孙权宽阔的后背,好生劝道,“衣带还没系完呢,一会就到时间了,你想坠那个玉玦,还是要配宫绦?”
孙权只是埋在阮卿颈窝里不出声,阮卿见他不回话于是戳了戳他结实的腹肌,“仲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