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么了?”杨家大郎看自己父亲久久没有动静,不免出声问道。
“门被打开了。”杨家主君脸色有些难看的看向自己儿子。
“许是父亲上回忘记锁了。”杨家大郎劝慰道,“这不钥匙还在父亲手里么。”
“但愿吧。”杨家主君神情严肃,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来到书架旁取过上面的匣子,打开数了数里面的信件。
见数目正确,他这才似松了口气,神色缓和下来。
杨家大郎看父亲这样,不由说道,“孩儿早就说过,留着这东西就是个麻烦,不若烧了的好。今日若有下人偷进了书房,怕引来是非。”
“哼。”杨家主君冷笑一声,“怕什么。有实物也得有地方做主不是?你看今天那新来的县太爷,像是个能管事的主儿?”
杨家大郎想到今日宴上孙权对他父子二人的恭敬姿态与恭维,于是也忍不住嗤笑一声,“父亲说的是。”
“倒是还是年轻啊。”杨家主君似感叹了句,又说,“不过你的顾忌倒是值得上心。”说罢他点燃案上油灯,取出写满龌龊的白绢,搁置火上。
火苗舔舐一角,继而贪婪的攀附其上。
杨家主君手指微动,阮卿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证据便掉落地上,被火焰席卷,只剩灰烬。
回到府中,孙权还未回来。他将身上衣服换成了较为宽松舒适的软料又坐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归来。
不应该啊。杨家那主君都回去了,孙权难不成又拐去前厅处理公务了?那也应该派孙钱回来传个话才是。
阮卿罩了件厚重的大氅,拉开门,唤来另一个从吴郡跟来的仆从,一问才知道孙权压根儿没回府。
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