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似敲定般道,“你让孙钱领人去大凉山走一趟,杨主君少不得挑拨离间,让孙钱客气些,把事情说清楚。”
“好。”孙权一点头,应下来,正要起身,门外却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孙钱慌张的声音,“公子,大事不好了。”
孙权起身去将门打开,眉间略蹙,面色有些不虞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孙钱,“何事慌张?”
“府前,府前……”孙钱对孙权,虚指后方,恐慌说:“杨家的主君,回,回来了。但……”
孙钱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但凝神去听的阮卿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舌头被割掉了,手筋也被挑断了,一身的血,属下叫人把他搬进来了。”
手指慢慢捻着身上被褥,阮卿心里暗自思量起来。如此看来,杨主君倒像一步废棋,这么说,蛊尸案应另有主谋……养此邪祟,他们到底想干嘛?为谋财?为巩固家族兵力?还是……为谋反?
江东的山越之地,可不太平啊……
孙权显然也想到这些,他又问:“你可瞧见是谁将他送来的?”
“今早一开府门便在门口了,当时街上已有零散行人,不知是谁。”
听此阮卿手掌猛然握紧被褥,扯住许多褶皱出来,他脸上神色愈发难看。
被人瞧见了?如此,怕是过不了多久章安便会传遍这消息。先是杨府塌房惹出如此动静,又□□了一家老小,现在再出了个如此惨状的杨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