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孙权尽皆应下。
“还有。”难得能逮住孙权的清闲时刻,阮卿尽量一次性说完,“卿在想,章安地险人恶,除穷乱外,也是久不受教化所致。
若读两本圣贤书,明些事理,哪个又愿意做贼寇的勾当?况且唯有教育影响最渊远深刻。
不如由官府出资,开家私塾,将适龄孩子召集起来免费教导。反正孩子还小,也干不成活,与其放在外面学杂学坏了,不如学些字,日后说不得为临海发展也出些力。
以一灯传至诸灯,终至万灯长明。介时山越之乱,可随时间自己消亡。”
随着阮卿的话说出,孙权的眼中渐渐发亮起来,他惊喜道,“如此大善。这主意权怎的未想到,不想先生还有此等韬略,只是……”
话到半,话音一转,孙权又有些顾虑起来。
阮卿明白,这些事真实行起来并不简单。既要办学,先要有老师,有地方。
这还倒好说,最难的是教材。这年头为什么只有富贵人家才读的起书?就是因为人力资源珍贵,物质便格外昂贵。笔墨纸砚都是极大的开销。
这时候他又恨起自己为什么前世信息发达时不学些造纸术这些古法,导致现在空有思想,无法实施。
蔡伦虽改进了造纸术,但现在还是无法大规模盛产,又无印刷术,全靠人力抄写。
“先写到日程上吧。”孙权说,“权去想办法,这事做成了,乃万古之幸。”
“来年又有的忙了。”阮卿无奈一笑,捏捏自己眉心,长叹一声,“这章安,还真是百废待兴。”
听到此话,孙权神色有些动容,伸臂拦住阮卿肩膀,让对方靠着自己胸膛,低头蹭蹭对方脸颊,如鸳鸯交颈,耳鬓厮磨。
他低声说,“辛苦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