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有伴侣,家有忠仆,众人一直闹到后半夜才去安寝。因祖上祠堂并不在此处,到了清早,孙权便着人收拾了香案,遥拜高堂。
阮卿没什么值得上香祷告的先人,赖在床上裹成个蚕。
孙权见他迟迟不起,过去哄着,好赖把这现世的小祖宗从床上抱起里,仔仔细细伺候高兴了,穿着新做的衣裳跟过去上香。
新做的红色袍子映得阮卿愈发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脑后拿玉冠束成高高的马尾,细眉鹿眼,唇红齿白,两腮让孙权养的显出一点点的肉感,整个人看着十分年幼,好似金尊玉贵的小公子,也不怨孙权如此迷他。
他跪在蒲团上,手里执着高香,看看案上的香炉,又看看身边专心致志的孙权,无聊的鼓鼓腮帮子。
他没父母,老不死的师父也不用他顾着,但长这么大,头一回有这阵仗,也得念叨点什么才不辜负。
那就请天上诸路神仙多让着点他那不靠谱的师父,保佑他和孙二谋长长久久,再有,再有……
捧着高香的指尖颤抖,有些发白,阮卿紧抿双唇,心里又轻飘飘说了句,‘祝北方的那人平平安安,头疼病不要再犯了。’
章安百废待兴,阮卿也不好耽搁,待过了正旦,便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带着孙李,牵了马,揣了孙权给按了打印的调兵公文,往城北郊外去了。
越成长,才越能觉处幼时旁人逼着自己学的那些不喜欢的知识多么有用。
章安的兵力状况着实让阮卿头秃。
虽然他已作出最差的打算,并有寄宿在此地的决心,但看着行伍不齐的军队,见过精兵悍将的他彻底崩了。孙权这些天是练了个寂寞?这还真没亏了孙钱,但凡稍微懂点兵事的都不至于练成这个熊样。
无规矩不成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