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蓦然怔住。

爱慕……这和喜欢是不同的。

一时间他又喜悦又惶恐,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喜悦于孙权对自己的感情,让他有许多优越感。惶恐于爱这个字太过沉重。

喜欢是掠夺,是占有,是有恃无恐的张扬。爱是克制,放手,是隐忍不发的内敛。

半晌后他才轻轻抚着孙权脊背,“嗯,卿也喜欢仲谋。”

“仲谋。”他无奈笑了声,“你再怎么下去,我大约要被憋死。”

孙权这才松手,慌慌张张检查这他的身上,“先生,先生无事吧。”

“无事。”阮卿淡淡瞧着孙权发红的眼眶,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听说租赁田亩的事了。你有什么打算?”

新开垦的荒田因为租子比豪庄的低了不少,已经全部租赁出去。

如今也种下了旱稻。只不过,大凉山却领人将租客全部劫掠了回去。

之前那地阮卿看过,离大凉山隔了一个山头。他倒真没想到张横敢来他的地盘撒野,也是脑子被门夹了。

大凉山这回行动倒是方便。

这时代人力宝贵。张横之前也曾多次劫掠别的百姓,但碍于匪强官弱,一直没人敢管。

章安如今刚刚发展起来,做什么都需人力。张横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人,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