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从小青瓷瓶里用手指挖出一大块晶莹的膏体,厚厚的涂在伤口上,嘴里又说,“卿甚喜欢。”

“这身体是属于先生的。先生若喜欢,便是做些什么,也未尝不可。”

孙权这话听得阮卿心尖颤了颤,恨不得把一罐药都涂在伤口上让对方立刻好起来。

“唉,你别说了,你这也太想让人犯罪了。”

阮卿抹完了药,又另帮孙权包扎好。

这一切都做完后,孙李便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公子,该用药了。”

阮卿身体一僵,脑补出了一句“大郎,该喝药了。”

啊,这可真是……

“我来吧。”他接过药碗,见孙李还站在那里大约是要等着收碗,于是又道,“你先下去吧。”

“是。”

碗里的深褐色的药还冒着细微的热气,上面漂浮着药渣。

阮卿拿起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抵在唇边浅浅抿了一口,这药的温度温热,正适合入口,只是苦的呕人,他差点没吐出来。

见阮卿脸色铁青,孙权好笑道,“良药苦口。”

“但是也太难喝了,你不要喝了。”

怕孙权多想,他又解释,“我这药管用的很,不必再内服这些汤药。之前我为吴侯治病时是因为他身有余毒,脉象孱弱,才开了内服的药。如今你又未中毒,未有吴侯当日之危,外敷几日药便可痊愈。”

“权倒忘了先生还有此才,如此听先生的便是。”孙权对阮卿十分信任,当下就应了他的话。

阮卿走到窗前。窗户正开着,外面是一片土地,墙根下生了几株野花,他便都浇灌了下去。

做完这些他又转身对孙权道,“我去送个碗,顺便再看看今午饭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