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权儿放不下你,不然老身今日又何必同你说这事。”

吴夫人说,“你说的对,你无父母牵挂。可权儿是吴侯府二公子,他是吴侯的弟弟,他的一言一行都为江东文武所注视。

他若与男子结契,介时文武百官如何看待?策儿又立于何地?权儿又立于何地?我孙氏满门又立于何地?你既心悦权儿,又怎忍心不为他着想。”

阮卿心里一颤,他脸上却带着冷漠,轻挑眉梢,“这与我何关?我只要我快活。何须别人质啄。”

吴夫人大约未想到阮卿会这样,气的剧烈咳嗽起来。

阮卿一面缓缓起身,一面说着,“老夫人,我们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要走的路,您还是养好病才是正经。”

他无视吴夫人看向自己红通的眼睛,高声喊道,“快来人啊,老夫人又咳血了。快请大夫!”

身后屋里乱糟糟一团,他拽住从他身旁要经过的侍女,“二公子呢?”

“回从事。”婢女说道,“正在后花园和徐女君说话呢。”

“哦。”他又问,“后花园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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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闷热潮湿裹的人难受,天色愈发暗沉了,乌云漠漠挤在一起,不见半点光亮,大约一会又有雨点要落下。

后花园的花草在这闷湿里仿佛也变得恹恹的,小道上铺镶着鹅卵石,透过柔软的鞋底,力度让人感到舒适。阮卿这才心情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