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害”了一声,好笑道,“照你这样说,你是舍不得用了?那这东西还有什么价值。”

“那倒不是。”阮卿垂眸,小心把矿石搁进匣子里,淡淡说,“得等话一副好画的时候才能用,这么好的东西,不能糟蹋了。”

鲁肃笑着还要说什么,就被从院外来的人打断了。

“子敬,慕尔。”因为入了深秋,来人穿的有些厚重,额头冒着细碎的汗珠,平日温和儒雅的眼睛里透着焦急。

“子瑜何事如此惊慌。”鲁肃看诸葛瑾如此,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念头,他起身,眉头轻微皱着。

阮卿也抱着匣子从门槛上站起来,打了声招呼,“子瑜。”

诸葛瑾微微点头,看着阮卿开口说,“这几日你可知道吴侯做了何事?”

阮卿疑惑的与鲁肃相视了一眼,然后尴尬的笑了下,“子瑜说的可是吴侯灭与盛宪世交康氏一族事。”

诸葛瑾诧异半分,“你知道?”

“卿在吴侯府,如何不知此事。”

“你……”诸葛瑾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瑾以为,你若知晓,会去劝吴侯手下留情的。”

“这话子敬也说过。”阮卿微微侧头,笑看了鲁肃一眼,又对诸葛瑾说,“但卿只不过曾经劝过吴侯善待江东旧族而已,怎么大家都觉得卿有能力再劝吴侯回心转意。”

“因为只有你一人曾劝成过吴侯。”诸葛瑾说,“盛宪到底是江东名士,其家中子弟多有与旁族联姻者。就在这几日,吴侯得知其三子姻亲曾在盛宪谋害三公子后仍有联系,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