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拳头紧握,忍下反驳,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这样也好,孙策如此喜欢这女子,想必更容易放他离开。
他说,“卿此来,是请吴侯饶过盛氏姻亲。”
孙策轻啧一声,别有含义的戏谑道,“从事倒是对这些事灵通的紧。”
阮卿深吸口气,捏着的拳头又紧了几分,他忍下心中的不适,继续道,“吴侯大肆杀戮,已让江东各族惶惶不安,长此压迫下,必生动乱。”
见阮卿这次不是为自己来,孙策已有些郁闷,没想到阮卿又和那些顽固的老头子们统一战线,他心中烦躁更盛。
于是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使,坐直起来,双手按在膝盖,原本有着最热烈颜色的琥珀色眼瞳里充满阴郁的望着阮卿,冷笑着,“怎么慕尔这是在咒我江东么?”
“吴侯误会。”阮卿依旧平静,毫不畏惧孙策那冰冷带着杀意的压迫,“吴侯既不愿意,卿无话可说。
只是江夏黄祖派邓龙来犯,想必有大肆攻取江东之决心。江东与江夏相持甚久,江东如今兵马渐盛,与江夏终有一战。
如今中郎将正在柴桑抗敌。前几日卿看柴桑县长已期满,今特求吴侯将卿外放去柴桑,与周郎并肩而战,护卫江东。”
“你要去柴桑?呵,你要去柴桑?”
孙策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先是呵笑一声,继而目光变得更加犀利,好像要刺透阮卿的灵魂,“孤不许。”
“吴侯。”
阮卿脸色有些难看,“您明明比谁都清楚,吴郡如今多能士,您已经不需要卿了。现今柴桑与江夏对战,那里才是卿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