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大地被阡陌划分,田地被整整齐齐的切割,里面种满了青翠的禾苗。

水车在水流的冲击下咕噜噜转着,送出一股又一股的银色山泉。农舍成群结队的簇拥在一起,形成了村落。

人声鼎沸,炊烟袅袅,赤着脚的农民脊背朝天,辛勤劳作,以换得赖以生存的粮食。孩童还不知长大后需要承担的压力,正呼朋引伴,奔跑在湿软的陇亩上。

前面黄发垂髫的小童坐在壮硕的水牛背上,吹着一曲悠扬的曲调。

阮卿骑马执缰,望完四周,又将视线落回前面的小童身上,“还有多久。”

小童并不理他,依旧吹着自己的笛子。老牛慢吞吞走着,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

四周满是宁和安详,阮卿心中却未有半分平和,他又想到方才的事情,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就是阮卿吧。”

“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我家先生说,今日有贵人要来,特命我来此等候。先生还说,骑骏马,穿锦衣的少年便是那个贵人。”

“你家先生奇了,他怎么知道我今日要来见他?”

“我家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阴阳,这世间就没有他不知晓的事。如今相见,贵人便随我来吧。”

这个司马徽,是怎么知道他要来的?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通晓万物的人?

阮卿想着,心里愈发沉重起来。

又行了不久,便到一处竹林,郁郁葱葱,竹影叠叠,其中鹿蹊蜿蜒,曲径通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