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落在孙权俊郎的眉眼,起伏的轮廓上,使对方整个人都洋溢着这个年龄难以掩盖的璀璨。
他向对方走去,这短短的路,他竟生出自己要与对方奔赴一场繁华未来的恍惚。
许多年都不曾悸动过的内心在这一刻又跳跃起来。
可他们做谋士的,总是要将私心压下,永远让理性站在制高点。引导自己的思想。
于是阮卿很快清醒过来,明白眼前的人不再属于自己。而刚刚雀跃过的心脏,又一次被痛苦紧缚。
他站到孙权面前,仰头看着这人。头顶的太阳刺的他的眼睛几乎要落泪。
孙权注视着阮卿,想着方才自己看到的场景,一言难尽,“你……”
你为什么会和兄长那般?
他张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片刻才在阮卿淡淡的目光中道,“先生近来可好?”
“好。”阮卿声音破碎,像刚刚嚎啕大哭过一般。
“少将军怎么在这里?”阮卿问。
“兄长将我从鄱阳召回,一起祭祀父亲。”孙权抬眸看了一下在窗下昏睡的孙策,又道,“这些年,有劳先生辅佐兄长了。”
你来这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么?阮卿心里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