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阮卿怔然时,鲁肃便推着阮卿肩膀往对方营帐走去,“走吧走吧。贤弟还愣着做甚?”

鲁肃当然不相信阮卿能如此轻松的就把对诸葛亮的嫌隙说出来,他打算今日同阮卿好好聊聊,如今大敌当前,凡事还是应以大局为重。孙刘联盟破不得。

直到回到自己帐里,阮卿才彻底回过神来,看着因来多次颇为熟稔的鲁子敬,顿时心里宛如sun了dog.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阮卿的强烈要求下,他终于睡到了靠外的位置,理由是自己睡相不大好,怕把人踹下去。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他可没忘了自己的打算。

帐里的榻有些小,躺下后两人差不多可以碰到。阮卿头一次这么纯友谊的和人躺在一张榻上,身体僵硬宛如石头,生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好在鲁肃为人温厚可靠,说是聊天就是在纯聊天。

阮卿心里藏着事,没闲情和鲁肃掰扯,他心中烦躁不堪,犹如油煎,老老实实躺着似酷刑,恨不得立马蹦起来奔出去。他又不好老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于是只能极力忍耐,浑身上下犹如被人挠着,格外煎熬。

聊了两句,他便推说今日喝了不少酒,有些犯困了。鲁肃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任由阮卿睡去。

他当然不能真的睡过去,紧紧握着拳头,双眼紧闭,咬牙坚持。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他看来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时,榻尾终于传来鲁肃沉长的呼吸声。

人但凡睡着了,呼吸总比醒着时更绵长粗重。

听到轻鼾,阮卿心头一松,缓缓起身,借着月色看向鲁肃,凑过去悄悄叫了一声,见人不应,忙弯腰穿了鞋,连衣服也来不及披,缓缓出了帐,然后疾步往寨门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