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点头唤人去找。阮卿一边往外走着,一边问,“军队集合如何了?”

县令说,“都按你的吩咐安排好了,你另要的一千军士也已整装待发。”说完,他顿了两秒,似有顾忌,吞吐道,“城中兵力本就不多,这一千兵马,你可……”

“我知道。”阮卿停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县令,眼中透出刺骨的清冷,“一边是敌军,一边是高山,我能逃到哪去?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城破了,谁都别想活。”

曹文本就生的刚毅,眉眼深邃,一身戎装加身,更显英武神俊,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阮卿坐在鞍上,看对方提戟上马,十分熟练。瞳中光线暗下几分。

普通人家,可养不出这样的气势。又丝毫不惧战争。这人到底是初生牛犊,还是早就见惯了?

厚重的城门开出一条缝来,透过光亮,一骑当先,拖枪前行。随着门扉被缓缓打开,身后披甲执锐的将士鱼贯而出。

在城外扎寨的宋建听得消息,也集合起军队。

城前广阔的平原上,对持起两支军队。

阮卿拽紧缰绳,坐下骏马不安的动了几下前蹄,重重打出响鼻。

他端坐其上,挺直腰背,眉目透出凌厉,高声质问,“宋建老贼,何故犯吾疆土。”

对面军队向两侧退开,簇拥一人打马出来。长靴窄袖,被发左袵。

对方扯着粗粝的声音回道,“天下疆土,皆归天子,何谓汝之疆土?杨兆小儿,侵犯吾疆,今日前来,乃是替天子惩治,还不快快开城投降。”

阮卿不知道杨兆和宋建之间有什么关系。不过既出兵,便要有名。这些话他就当耳旁风过一遍,根本不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