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忙下令调军回城。奔到城下,只见高门紧闭。
军队见大门不开,早就动了军心,彼时身后敌军杀到,乱成一片。
阮卿咬牙,对身后扛起手喊,“跟我来,撤。”
然后紧拽缰绳,往东边逃去。
正在军中观望的宋建瞧了,不由大笑,“哈,他们自己生了龃龉。那人带的兵力不少,想来是城中大部分兵力,若打残了,城中便无力镇守。继续追。”
“大王。”一旁有人劝道,“只恐有诈。”
“若要有诈,何不早两日使?如今他们已是强弩之末。大难之下,内部自乱,再正常不过。”宋建说完,就要追去。被那人拦住。
“大王,属下带人去追。大王还是留守营寨更为稳妥。”
宋建点头应允。
漆县北侧有山,名曰溪山。山中有道山谷,里面有段地势,前后路口窄而中间宽,更兼两侧山地高耸陡峭,难以攀登。渐进夏日,山中树木格外茂盛。
前后两队如同一场拉锯战。
前边阮卿领人一路狂奔,后面的敌军就犹如饿狼捕食,杀气腾腾。急促的马蹄似催命的鼓点,引山河震荡。
漆县城中马匹不多,这次全被阮卿带了出来。但还有步军在后面奔跑。
宋建则派人追来的全是精悍铁骑。
进了山谷,阮卿在前头逃命,听到后面惨叫。回头望去,只见敌军已追上后部,扬手砍在跑的慢的士兵身上。一股血液飞溅出来,士兵便横死刀下。
阮卿又看了眼前方,咬牙调转马头,逆着人群冲过去。
就快到地方了,他得确保对方不会起疑,全都跟进山谷腹地。